战忆碎片

“记住这不住颤抖的羞辱”

“记住这融入骨髓的哀伤”

“记住这身不由己的软弱”

“总有一天，你将要把它们加倍奉还”

抽动几下，意识从安详的混沌中被逐渐提出，不情不愿地返回到这副躯壳中来。

先是阵钻心的刺痛，仿佛下一秒身体就要分崩离析。

随后鳞片传来种粘黏感，它仅存在一瞬，和生命消亡般的于被拉开那刻消失。

耳边传来喧嚣，是爆炸混杂着怒吼，仔细分辨似乎还存有哀嚎。

爪子不屈地扎进土地，即使不断酸仍旧撑起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世界重现眼前。

“我士兵”

她摇晃着爬起，望向远方的双眼充满迷茫。

“为了同伴”

她向前迈步，悬在空中的爪不断抖动，喉咙不自然地出几声模糊地咕噜声。

每步的迈出对她来说都像抽奖，能走多远连自己都不清楚。

紧贴鳞片的盔甲冷得出奇，可不及此刻她内心的凄凉。

几步远的地方长着团蒲公英，它一动不动，周围环着茂密的红草。

插在蒲公英丛中的，是面旗帜。

“为了库萨里姆”

白底的旗帜上印有鲜红色的鳞与绒毛，它似乎曾倒在地上，整张旗帜已被草汁染至深红。

倾斜着，它深深植入蒲公英丛中，植物根系牢牢地支撑旗杆。

“战旗”

她觉自己曾应见过这旗，但那时的它远比现在要威风、令龙自豪。

她接着向它迈出一步，似乎是知道她要使用，尾尖此刻才缓慢地恢复知觉。

“旗帜”

拽动身体，她摇晃着前进，近乎没有知觉的后腿于地上拖行。

“旗”

站立蒲公英旁，她操控尾巴蜷住旗杆试图拽出旗帜。

但蒲公英拽的很紧很紧，即使那根系已经接近溃烂。

她疑惑地低头看去，自己身上、尾上、爪上没有一处不被红草覆盖。

：“够了，已经够了，把它交给我吧，我不会令它倒下。

我对你誓”

她俯身轻抚那丛蒲公英，爪尖传来的触感是多么柔软。

那旗帜悄然地滑落到尾上，卡在她尾部残缺的盔甲间。

沉甸甸的，这旗帜比她所接触过的一切都沉重，她必须倾注全身的力气去支撑。

带着旗帜，她走向响声传来处。

那里有抗争的龙，有垂死的龙，有等待希望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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